一秀丽貌美女子站於一旁,侧身对着门,朴素的衣服怎么也掩盖不了女子的风华。
难怪昨天的马飞死活要抢民女。
李元昌不免想到,自己要真是个无赖估计也忍不住吧。
“小女子苏纸鸢,谢过恩公昨日仗义搭救!”女子微微蹲身做了万福。
李元昌摸着下巴,看着女子微微低头行了礼,嘿嘿直笑,也不去阻拦。
等人家行完了礼,他还是笑眯眯看个不停,一时啧啧有声。
苏纸鸢一时纳闷,但见恩公没有反应,倒也没有催促,只是低头站於门外,感受着男子炽热的视线盯着自己,脸颊不由微微羞红。
“嘿嘿,嗯,姑娘不必多礼,昨日之事不过是我看那人不爽,顺手而为罢了。”
“不过纸鸢这名字真是好听啊,人如其名,都好听。”
苏纸鸢有些害羞又感到高兴,平日也有不少人夸她貌美名字也好听。
但今天确是被夸奖最高兴的一次。
无它,只因为面前男子救了父亲和自己,可以说挽救了自己的一生,若是没有被救下,她不敢想象自己如今将会有多凄惨,自己父亲只怕也已经呜呼。
想到此处纸鸢眼里泛泪,激动之下不由下跪磕头。
“纸鸢再次谢过恩公仗义搭救,若非恩公出手,只怕父亲已经去了,奴家怕也是生不如死,呜呜呜……”带着颤音的声音悲伤诉说着,最后更是哭泣不成声。
李元昌一时也有些捉瞎,他两世为人,也没有应对过女子哭泣,更不用说面前女子如此动人。
挠了挠头,李元昌叹了口气,慢慢蹲下了身子,屁股撞到门槛,干脆就坐下来。
“哎呀呀,姑娘你也别哭了,你恩公我可不擅长应付你们女子哭泣,你这是在为难我呀,事情都过去了,你爹也莫得事,你也不用担心他敢找你麻烦。”
“旁的事咱会搞定,你就安心吧,来,给爷笑一个。”
苏纸鸢原本想到伤心处越想越伤心,可是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苦着脸对自己束手无策,一会又是挠头又是挤眉弄眼的,更是张口自称爷。
不禁也被这有趣的一幕给分散了注意力,噗嗤一声笑了起来。
咦?这小美女这一破涕为笑还真是如花般绽放,李元昌感到自己胸口受到爆锤,嗯,是动心的感觉。
不过他可不会强迫人家,他只是单纯觉得这一幕很是美丽,美丽的花朵怎能随意摧残,那马飞还真是揍对了。
“嘿嘿,姑娘不哭就好,来,坐下说话。”
李元昌挪挪屁股,让出了半个门槛,纸鸢姑娘见恩公衣着不凡却混不在意门槛脏不脏,自己就更不介意了,反倒有一种两人亲近一些的感觉。
毕竟原来她见到衣着华丽的人都是避之不及,感觉有如天埑横在之间,但如今两人一坐,一切都显得平近起来。
世间之事正是如此奇妙,原本用以分隔内外用的门槛却成了两人破除隔阂的有力助力。
“这边还有空余,恩公不必委屈自己,倒叫小女良心不安。”
李元昌一看,自己这是为了让出半个位置,死命缩在了一边,这门也不算宽,女子身躯娇小,自然用不着半个门槛垫着,於是李元昌却之不恭放松身体,挪了回去。
一时寂静,此时此刻,清晨清辉洒落而下,院子内外,树木摇曳沙沙作响,凉风拂面,发丝飞舞,衣袂飘飘,两人似是保持着一种默契,皆不作声。
手臂微微贴在一起,感受着轻轻细腻的触感,心间一阵涟漪荡漾。
正是青春年少,少女怀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