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点了点头,这番话听着还挺有道理,且不说是不是忽悠人的说辞,但从他对自己的分析来看,倒也是个心思敏锐之辈。
咳,这倒不是因为他受了吹捧才这么想的,而是事实如此。
李元昌见这男子有些笑意,心想一个大龄男子平时不干事跑到酒楼来闲喝酒,没点钱才怪了,看来也不怎么经夸啊。
“小兄弟说得倒是细致有理,那这顿酒前就我包了。”
“理当如此!来,干杯!”
李元昌大喜,他还真没撒谎,刚刚出门压根没带钱在身上,毕竟平时都有人跟着付钱,但如今他也有点不错的武艺在身,也没必要随便出门都要林文林武护卫。
这会有这么个冤大头上来,他哪有放过之理?
饮罢,李元昌接过原先的话题:“老兄既是如此好酒之人,那我也不妨告诉你,我如今倒是没什么美酒。”
男子微微变色,难道自己被诓了不成?
“但,我确实知道制造极品美酒的秘方!”
“小兄弟好大的口气,极品二字哪里是那么好称呼的,却不知极品在哪?”
李元昌哈哈一笑,已是有点微醺,自信无比地道:“我说是极品美酒,那自然是有道理的,至於这极品在哪。”
李元昌顿住,男子侧耳倾听。
“其烈度,当属天下第一!”
郑姓男子愕然,不可置信看向李元昌,见其脸色微红,但双眼依旧分明清晰,脸上自信至极,鬼使神差的,他忍不住说一句:
“小兄弟该不会醉了吧?来点花生米?”
李元昌无语,自己说实话怎就不信呢!
“你看咱像是醉了么!”
“确实,不然也说不出此等昏话,第一等哪是说有就有的!”
“不不不!”李元昌摇头,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摇晃,啧啧有声。
“怎么呢?”
男子疑惑,不知道李元昌此等做派为何。
“我刚刚说得可不是第一等,而是第一!”
郑三酉细看李元昌眼眸,见其丝毫没有玩笑之意,竟是略微有些失神。
一等相当於一个层次,乃是第一流的意思,说是一等的话也就只是最烈的酒其中之一,而第一,那可就意味着绝对的唯一,天下除此之外没有更烈的意思。
要是真有这般酒中至尊,他当真是想要品一品啊!
“看兄弟应是尚未弱冠,平日又尝过几多美酒?为何敢称第一烈?
我郑三酉自问喝酒无数,天下大多美酒尽都入过我口,但也不敢说哪种酒能当之无愧称王!”
郑三酉面色变得极为认真,似是觉得李元昌若是说了空话就是对酒的亵渎。
这一点李元昌倒是很理解,要是放在后世的话,这样的人大概会被叫做酒厨,意思是对酒极为锺爱的人,显然其人对酒痴迷到了极点,就好像是信仰一般。